4月9日，途牛旅游网(NASDAQ：TOUR)公布了截至2019年12月31日未经审计的第四季度及2019财政年年度业绩报告。财报显示，途牛2019年净收入为23亿元（人民币，下同)，较2018年同期增长1.8%；净亏损7.294亿元，亏损同比上年（1.994亿元）扩大逾265%。其中四季度净收入为4.513亿元，单季度净亏损4.014亿元，为近两年新低。

途牛旅游网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于敦德表示，2019年国际事件频发，对一些短途目的地（例如香港）和长途目的地（例如美国）产生了负面影响，这些目的地的业务减少抵消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目的地的业务增长，导致2019年净收入同比持平。2020年初，“途牛总体GMV实现了20%的同比增长，打包旅游GMV实现了40%的增长”，然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我们正在经历公司成立以来最具挑战的一段时期。”

途牛股价跌至不足一美元，CFO辞职

“目前市场环境不稳定，我们无法合理估计新冠疫情对途牛业务造成的影响程度，但我们预计这将会对我们2020年的业务运营、财务状况、经营业绩和现金流产生重大不利影响。”途牛方面预计，2020年第一季度，公司净收入为1.142亿~1.599亿元，同比下降65%~75%。

南都记者注意到，3月份美股熔断期间，航空、旅游相关企业股价大幅跳水，途牛股价创造了历史新低，连续一周跌至不足1美元/股，据报道，途牛股价已较年内高点下降65%。截至美国东部时间4月9日收盘，途牛报0.91美元/股，降幅超7%，市值1.12亿美元。

同期发布的公告称，途牛CFO辛怡因个人原因辞职，自2020年5月31日起生效，“辛女士将继续与本公司紧密合作，以促进生效日期之前的平稳过渡。公司已开始寻找新的首席财务官。”

依据途牛在美国证券交易所披露的文件，在财报发布几日前，淡马锡对公司进行了股票减持——截至公告披露日，淡马锡持有途牛1758万股A类普通股，已不再是该证券类别的5％以上的实益拥有人。而就在一个季度前，淡马锡已进行过减持，彼时拥有1973万股A类普通股，持股比例尚为5.6％。

营业成本高企，门店扩张带来业绩压力

财报显示，2019年四季度，途牛净收入4.513亿元，主要由于一些目的地收入下降，其中，打包旅游产品收入3.443亿元，较2018年同期下降3.7%，而该数值在2019年仅第三季度实现正向增长；其他收入为1.07亿元，同比下降5.9%，主要源于金融服务收入的下降。而该季度营业成本则达2.346亿元，同比上升16.7%，占净收入的比例从2018年的42.7%升至52%。

一直以来，途牛专注于在线休闲度假市场，产品线路以周边短线游、国内长线、出境游居多，以跟团游为主的打包旅游产品占比8成左右，成为收入的主要来源。但自上市以来，途牛长期处于亏损的状态。南都记者曾梳理途牛财报数据了解到，2015~2018年，途牛净亏损分别为14.66亿、24.22亿、7.71亿、1.994亿元，连续四年亏损累计约48.56亿元，原本收窄的亏损趋势在2019年再度扩大至7亿。

成本费用高是一大原因。2014~2016年的三年间，途牛销售与市场费用均占据总体营业费用过半，2017年以来，途牛曾通过削减/优化营销和研发费用结构等举措管控成本，借线下零售店带动收入增长，一度提升了议价能力和运营效率。按照易观监测的数据，2018年第4季度的在线度假旅游市场，途牛的市场份额位列第一，这一年，途牛实现上市以来首次全年Non-GAAP盈利。但2018年Q4~2019年Q3的一年间，其市场营销费用因线下零售店扩张再度加大，在营业费用中占比均超50%。 

（途牛各项营业费用变化趋势）

截至2018年12月31日，途牛在中国69个城市拥有509家线下零售店。门店扩张也为途牛的业绩带来了负面影响。曾有旅游供应商对南都记者分析，途牛线下门店全自营开支大、人力成本高，加上产品迭代缓慢、缺乏创新，令其在同行中并不具备竞争优势。兴业证券研报也指出，2019年Q2，途牛高毛利海岛游下滑，加上门店扩张、营销投入持续，总费率依旧处于高位，提升运营效率成为关键。

于敦徳在此后的三季度财报电话会上便坦言：“我们从2019年中开始，通过关闭未在预期时间内达到收支平衡的商店，来优化线下零售商店网络的结构，放慢了线下零售扩张的步伐。展望未来，我们将继续以稳定的速度开设其他线下零售商店。”

依据财报，途牛2019年四季度的经营费用达6.509亿，除了研发营销费用继续增长，管理费用同比大增183.4%，官方解释称，“该增长主要是由于一些一次性减值费用以及与一般和行政人员相关的费用增加。”

途牛CFO辛怡表示：“去年四季度开始，我们进一步梳理了公司的业务和组织结构。今年疫情爆发后，我们加强了费用控制，其效果将在2020年下半年开始显现”，受疫情影响，公司已暂停了主营打包旅游产品预订业务。

减少开支渡难关，管理层降薪六成

同样受客观因素的影响，携程此前发布的财报也提到，今年春节假期以及接下来几周中，各个产品类别的预订量迅速下降至上年水平的10%至20%；其中，跟团游和商旅营收均下降50-60%。若不计股权报酬费用，2020年第一季度运营亏损为17.5亿~18.5亿元，净营业收入同比下跌45%~50%。

易观分析指出，2019年，中国在线旅游市场规模稳步增长，线上全年交易规模突破万亿，市场集中度显著，头部厂商继续高位运行，在线度假旅游市场中出境游占比更大，在2019年的国际形势下受到极大冲击，增幅明显放缓。疫情危机下，确保现金流稳定，梳理已有资产，尝试拓展新业务，尽量减轻运营压力的同时保持竞争力，是所有旅游企业的当务之急。

“疫情对国内旅行的影响将是短期的，我们已经看到短途国内旅行，包括酒店、公路旅行的需求已略有恢复。”于敦徳称，目前正在推广各种国内酒店、当地景点门票和低价产品，旅行社的国内旅游产品也正在增加。“在此期间，由于收入下降，我们试图减少日常开支，优化现金流，以保持健康的现金水平，其他措施包括将管理层的工资降低到以前水平的40%。”他表示，未来公司将进一步提高打包旅游的供应链效率，并通过推广社交营销工具吸引客户，为市场需求的恢复做准备。 

采写：南都记者 傅晓羚

编辑：甄芹

本文作者

傅晓羚

2.26亿

南方都市报记者

甄芹

8.28亿

南方都市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