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由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主办的第五届国家发展论坛发布“2020年度中国消费者信心指数”。该指数显示，疫情之后，教育、食品、线上购物恢复得最好，但住房、旅游、线下购物等领域消费者信心受影响较大，仍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

该指数还发现，消费者对中国总体经济预期呈“V型”快速反弹，而对消费预期却呈“U型”缓慢恢复。研究人员解释，消费一般会滞后于经济恢复，消费领域的恢复很可能将会继续。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助理教授马京晶介绍，该指数通过大样本调查和大数据舆情分析，反映消费者对总体经济和各个消费领域的满意程度和未来预期，据此可以预测各个消费领域未来宏观经济指标、消费支出甚至股票市场的变动。指数值在0～200之间，其中100代表中性态度，大于100代表乐观态度，指数值越大越乐观。

调查结果显示，国内当期消费满意度在疫情前为138，经过疫情期间的下滑后，10月该指标恢复至135水平。衡量一年内是否愿意直接增加消费的一年期预期消费指数波动最为显著，在经历10月份明显回升之后，仍未回到疫情前的高点。但长期消费者信心受到的影响较小，始终保持较高水平。

2018-2020年消费者信心指数

马京晶表示，从十大消费领域的未来一年预期消费来看，教育、食品、医疗在疫情之后恢复得最好，基本恢复到了疫情前的水平，而住房、旅游则在疫情期间下滑最明显，10月份时也并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

她还指出，线上购物在各个收入群体之间都恢复的比较好，而线下购物恢复情况不理想。

据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前11个月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51415亿元，同比下降了4.8%，而前11个月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同比增长了15.7%。

2018-2020年未来一年分领域预期消费

该指数显示，消费者对各消费领域消费预期均呈缓慢的“U型”恢复，而对中国经济的总体预期则是在经历下滑后马上反弹，显示出“V型”的快速恢复，达疫情前140的水平。马京晶解释：“消费一般会滞后于经济恢复，在中国这种现象尤为明显。因此消费领域的恢复很可能还将继续。”

消费者对未来一年中国经济总体发展状态预期和分类消费预期

马京晶介绍道，分群体来看，高收入群体消费预期指数恢复较好。以住房为例，未来一年潜在购房群体中，高收入群体所占的比例明显高于中低收入群体。但在对未来一年中国经济总体预期上，高收入群体低于中低收入人群。“也就是说，高收入者对自己的消费能力更有信心，低收入者对国家的经济发展更有信心。”

年龄也是影响因素。马京晶提到，疫情之前55岁以上人群在潜在旅游消费、购房消费人群中比例很高。但是疫情之后该比例显著缩小，“很可能收紧消费是为了健康方面的考虑。”

在消费信心指数之外，北大国发院研究团队还关注了国民幸福感指数。总体来看，在经历2月份近74%的下滑后，国民幸福感指数在7月份就恢复到了疫情前0.44的水平，10月份更是反超了疫情前数据，达到0.49。

相比之下，男性的幸福感指数高于女性，且疫情后男性较女性恢复更快。马京晶认为，这和疫情期间女性承担更多的关护责任有一定关系。

她补充道，疫情之前，很多文献显示已婚群体比单身群体幸福感更高，在中国也是如此。但是疫情期间，已婚群体的幸福感显著下降，低于单身群体。“也就是说，被关在家里是不利于婚姻幸福的。”

值得一提的是，湖北地区在疫情前属于全国幸福感较高的地区，但疫情期间一度跌到了负数。目前，湖北地区的幸福感指数已经基本恢复，与其他地区没有统计上的显著差别。

该指数还显示，拥有较高消费信心指数的高收入群体，在疫情后也更快地恢复了幸福感水平，到10月份，高收入群体幸福感超过疫情以前，而中低收入只是恢复到疫情之前。马京晶解释，“幸福感衡量的是相对幸福，跟他人或此前相比，比较得来的增量会影响幸福感。”

实习生刘芳 南都记者林方舟 发自北京

编辑：程姝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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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姝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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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