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里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制度又是不合理的。”
爱情与婚姻,一直是张爱玲小说情节里的焦点。《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和王娇蕊,《倾城之恋》里的范柳原和白流苏,《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和姜季泽,《沉香屑·第一炉香》里的葛薇龙与乔琪乔,乃至于《封锁》里萍水相逢的会计师吕宗桢和大学助教吴翠远……以嘈杂的都市为背景,这些苟活在一个新旧交替、四处充满“艳异的空气”的时代里的男男女女,上演着一出出不乏病态、苍凉凄艳的情史。
张爱玲肖像
张爱玲自己没有对爱情下过准确的定义。有一次,出版她作品的《杂志》月刊在上海咸阳路2号举办“纳凉会”,会上有记者问及她的恋爱观。张爱玲回答道:“就算我有什么意见,也舍不得这样轻易地告诉你吧?我是个职业文人,而且向来是惜墨如金的,随便说掉了岂不损失太大了吗?”
关于张爱玲的小说的特色,著名学者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有一段中肯的评价,他认为张爱玲之所以不似一般青年女作家顾影自怜有神经质的倾向,是因为她懂得享受人生,任何小小乐趣都不肯放过,并且,
“她对于七情六欲,一开头就有早熟的兴趣,即使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她都在研究它们的动态。她能和简·奥斯丁一样的涉笔成趣,一样的笔中带刺,但是刮破她滑稽的表面,我们可以看出她的‘大悲’——对于人生热情的荒谬与无聊的一种非个人的深刻悲哀。张爱玲一方面有乔叟式享乐人生乐趣的襟怀,可是在观察人生处境这方面,她的态度又是老练的、带有悲剧感的……”
笔下的世界交织于现实的人生。张爱玲的一生经历了两次婚姻。第一次是在孤岛时期的上海与胡兰成私定终身,第二次是赴美之后嫁给了美国作家赖雅。两段婚姻都不乏激情,但也都算不得圆满。尤其是与胡兰成的诀别,让张爱玲“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梦想彻底碎裂,而胡兰成的汉奸身份给她招来的攻击谩骂,对张爱玲的文学生涯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
她的弟弟张子静曾说:“抗战胜利后的一年间,我姊姊在上海文坛可说销声匿迹。以前常常向她约稿的刊物,有的关了门,有的怕沾惹文化汉奸的罪名,也不敢再向她约稿。她本来就不多话,关在家里自我沉潜,于她而言并非难以忍受。不过与胡兰成婚姻的不确定,可能是她那段时期最深沉的煎熬。”
1月8日晚20:00-21:00,南都读书俱乐部邀请到张爱玲研究专家、《张爱玲传》一书作者刘川鄂,从真实的史料文献出发,结合文本细读,与大家分享“张爱玲的爱情和她笔下的爱情”。
张爱玲研究专家刘川鄂
刘川鄂研究张爱玲近40年。
1985年,刘川鄂在读硕士时读到竖排影印本的《传奇》《流言》,由此被张爱玲深深吸引。硕士论文,题目即是“中国现代小说史上张爱玲”。1990年代初初写张爱玲传记,成《乱世才女张爱玲》一书,也许不太令人满意;1995年再写,终于写成,由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被称为小团圆出版以前最好的张爱玲传。此后,他随新材料的出土而不断修订,更新、完善对张爱玲的认识,最后呈现出来的,便是这部45万字、近600页的《张爱玲传》。
自从张爱玲在夏志清的引介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登堂入室,多年来,关于张爱玲的研究早已汗牛充栋。“张学”业已成为一门显学。尤其最近十年,随着张爱玲生前更多文献资料的发现,华语世界的“张爱玲热”经久不衰。
2009年2月《小团圆》出版,张爱玲、胡兰成的旧事多了不少佐证;2012年庄信正的《张爱玲庄信正通信集》出版,2013年夏志清的《张爱玲给我的信件》出版,张爱玲晚年的生活细节浮出水面。这些新材料额出现,自然也要求张爱玲的传记写作者丰富对张爱玲的认识。在2020年版《张爱玲传》后记中,刘川鄂说:“几乎所有与张爱玲相关的资料,都在我眼前过了一遍。”
这是迄今为止所有张爱玲传记中最详细、最全面的一部。其资料之详实,理解之透彻,得到了陈子善、冯天瑜等学者的称赞。
冯天瑜在推荐语里说:刘川鄂是张爱玲研究里手,自1980年代以来有多种评张论著面世,卓见迭出,今次增订版《张爱玲传》集其大成。
陈子善尤其注意到了刘川鄂对张爱玲同时代人的群像之描摹,认为他对张爱玲所处时代的认识,“研究之深、洞察之微”。
胡兰成曾说:“任何人来写张爱玲,一切装饰、美化、炫夸,都是一种降级,一种伤害。”李修文在读了《张爱玲传》之后说,川鄂老师的文字,据实写出,也像胡兰成所说的“于事物,于感觉,皆是老老实实”,只有这样的文字,才配得上张爱玲的一生。
南都读书俱乐部线上讲座
主办:南都读书俱乐部 长江文艺出版社
主题:张爱玲的爱情和她笔下的爱情
主讲嘉宾:《张爱玲传》作者刘川鄂
时间:1月8日 20: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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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黄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