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提升常态化监管水平,支持平台经济发展。”南都记者注意到，虽然这不是数字经济首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但是首次提出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

有专家分析，此举是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的表现。从2017年至今，政府工作报告有关数字经济说法的变化反映了我国数字经济尤其是以生活服务类平台经济为代表的资本、数据流量等粗犷发展，再到如今走向规范发展的过程。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提升常态化监管水平,支持平台经济发展。”南都记者梳理发现，从2017年开始，“数字经济”已经是第六年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每年的表述几乎都有细微变化，而今年是首次使用“大力发展数字经济”的表述。

多位专家表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的说法虽然是首次在政府工作报告里出现，但在其它党中央相关文件中已出现多次。比如，二十大报告中反复强调发展数字经济；在国务院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就发展数字经济进行的专题报告中，不仅对过去数字经济发展面临的问题进行总结，还提出未来的发展方案；去年年底发布的“数据二十条”也构建起数据基础制度等。

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张新宝看来，“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是为了通过这一形式以及全国人大相关决议和立法把党的意志落到实处，从而形成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全民意志。

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竞争法研究中心主任陈兵持有类似看法。他指出，“大力发展数字经济”的说法在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已经出现过。通常来讲，上一年度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来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有着较强的指引作用，此举是对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进行贯彻落实的表现。

从2017年的“促进数字经济加快成长”，2020年的“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再到如今的“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政府工作报告有关数字经济的说法一直在变。这反映出数字经济什么样的发展趋势？

张新宝直言，从2017年以来，政府工作报告中有关数字经济的说法不断变化只是一个表象，其内核是把数字经济作为一个既定的发展战略，进而促进经济新一轮高速、健康发展。“这不仅仅是一个说法变化的问题，实际上意味着数字经济发展进入了全面总动员的阶段。”

陈兵则表示，这些变化反映了党和国家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特征规律及存在问题的认识不断深入的过程，也意味着数字经济发展业态的不断丰富和质量的不断提升。

比如，此前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业态还较为简单，但近年来不断明确提出并激励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发展，在推动数字技术赋能实体经济的同时，也通过实体经济的技术创新来扩容和拉升数字经济的应用场景。

在他看来，从2017年到现在，这个阶段见证了我国数字经济，尤其是以生活服务类平台经济业态为代表的“流量争夺加商业资本逐利”模式的狂暴发展，再到如今走向常态化监管下规范健康持续发展的过程。因此，从2017年开始，每年有关数字经济的表述存在区别可以理解。

南都两会报道组出品

采写：北京新闻中心记者樊文扬 孙朝

编辑：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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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樊文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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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