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8日，欢聚集团（以下简称“欢聚”）发布2021年第一季度财报。数据显示，欢聚2021Q1营收近6.5亿美元，同比增长88.1%，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归属于欢聚集团控股权益和普通股股东的持续经营净亏损同比下降62.7%至2410万美元。

其中海外业务板块BIGO（包括直播平台Bigo Live、短视频平台Likee、休闲游戏娱乐平台Hago等）营收5.81亿美元，同比增长92.5%，环比增长14.1%，从运营角度来看，BIGO的付费用户同比增长超7成，驱动营收增长，此外，在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BIGO本季度首次实现净利润层面盈利。

自欢聚集团2019年3月将BIGO收入囊中后，营收从2019年Q2的12.31亿元人民币一路上涨至2021年Q1的37亿元人民币，亏损则持续收窄乃至扭亏，逐渐成为支撑欢聚集团未来发展的重要引擎。

南都记者注意到，欢聚一季度的全球移动端月活跃用户同比下滑15.1%至3.399亿。究其原因，一方面由于印度政府封杀部分中国应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集团主动调整了投放策略。“买量投入减少，挤用户水分，重点放在主播推广以及内容层面”，欢聚方面人士告诉南都记者。

BIGO净利润首度扭亏

相继剥离虎牙和YY后，从2020年四季度起，BIGO独挑欢聚大梁。从数据上来看，BIGO传承着虎牙与YY的稳健，从2019年并表开始每个季度均实现增长，仅去年Q4营收因汇率波动环比下跌0.4亿元，扣除这一因素环比增长4%。2021年Q1，欢聚营收近6.5亿美元，同比增长88.1%，其中直播收入同比增长95.6％，达到超6亿美元的水平，而这与BIGO息息相关。

数据显示，BIGO实现营收5.81亿美元，同比增长92.5%，BIGO确实如李学凌所愿承担起了欢聚营收的重任。在李学凌看来，Bigo Live在未来几年内，能够做到4-5个类似以往YY的营收规模。

营收的增长离不开三个因素：用户增长、付费率提升以及ARPPU（每付费用户平均收益）。数据显示，一季度，欢聚全球平均移动端月活跃用户为3.399亿，其中，Likee和Hago下滑，Bigo Live平均移动端月活跃用户则逆向增长9.0%至2910万，业务地域保持分散化趋势。

此外，BIGO的总付费用户数同比增长72.1%至167万，ARPPU同比增长26%至290.7美元。

与此同时，BIGO的成本相对控制，对比今年Q1和去年Q4的成本数据来看，收入成本随着直播收入的上升环比增加11.11%，费用增速亦保持在11%左右，未赶上营收的增速，也正因如此，BIGO的净亏损逐渐收窄，在去年3季度首次实现经营性利润扭亏为盈后，今年一季度则实现净利润层面的首次盈利，在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2021年Q1 BIGO实现持续经营净利润近947万美元。

南都记者注意到，对比去年四季度，在费用方面，2021年一季度出现了较大的变化，研发投入和市场推广费用呈现一增一减的状态，研发费用增长32%，而市场推广费用则下降4%。

对于运营支出的变化，欢聚财务总经理Alex Liu在电话会上表示本季度对投放策略有所调整，主要是对投入资源的重新配置，会有一部分原来广告投放的资源转移到产品的研发、迭代、内容生态以及活动运营当中去。

付费用户增长72%

投放策略的变化不仅影响着运营支出，同时也影响着用户规模。

2021年Q1，欢聚的全球移动端MAU同比下滑15.1%至3.399亿，已连续两个季度下滑，除了因地缘政治风险即印度政府封杀部分中国应用的影响外，欢聚集团亦主动出击，“减少广告投放，买量投入降低并将资源优先向内容生态及社交生态倾斜”，欢聚方面告诉南都记者，“虽然因此可能会令用户规模出现一定波动，但调整将有利于产品和公司更长时间的可持续成长”。

目前这一策略的成效渐显，BIGO的总付费用户数同比增长72.1%至167万，ARPPU也增长至290.7美元。

据悉，由于印度封禁和投放策略的改变，Likee MAU虽同比下滑12.6%至1.15亿，但营收继续保持快速增长，同比增长4.2倍。其中，中东地区营收同比增长14.3倍,付费用户同比增长近10倍；东南亚地区营收同比增长1.6倍，付费用户同比增长近1.7倍；Hago的MAU同比下降57.7%至1310万，但收入同比增长66.8％，付费用户数量同比增长28％，在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季度经营亏损环比进一步收窄。

业内人士表示，这类ToC的产品，砸钱可以迅速吸引一批用户，但如何提高留存率才是关键，欢聚策略的改变也体现了此前靠买量而来的用户商业价值不高，开始挤用户规模的水分。李学凌亦在财报电话会议里表示，“Likee这样的业务，靠推广抢占市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要提高内容运营本身在业务中的比重，以此推动更高质量的内容和更优质的创作者在社区里的留存和增长”。

从各个产品的变化来看，“社交”与“内容生态”为关键词。以Bigo Live为例，一方面通过产品功能迭代，更好地满足用户社交互动需求，比如其算法鼓励陌生人间的视频互动。它不仅仅是一个直播应用，还有着自己的货币和规则。用户可以通过玩游戏提升社交等级、添加陌生人进行视频通话；另一方面逐步与本土的游戏、娱乐、经纪资源合作，引进部分游戏、综艺明星、KOL等优质的主播和内容创作者，为平台沉淀优质内容，例如，今年年初，Bigo Live在平台选拔数位主播，登上越南的热门综艺节目《Love House》。

李学凌布局电商业务

南都记者注意到，目前BIGO已由李学凌亲自接管，李学凌在财报发布后的分析师电话会中也提到，在过去12个月中，BIGO确实经历了一些人员变动，这是为了更好地实现公司的战略而进行的团队调整，希望能够满足业务发展的需求。

除了海外业务外，欢聚也在探索新业务。今年一季度的电话会上，李学凌再次提及除直播外的其他收入。他表示欢聚也在积极探索广告收入，“但在海外做广告的业务比较依赖于Facebook和Google，如果想做一个独立的广告平台，销售团队的投入非常大，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相较而言，“我们对电商业务的兴趣会更大一些，因为中国制造业还是有一定的效率领先性和质量领先性的，所以，以全球贸易为核心，推动优质商品的全球流通，实际上有更多的市场机会”，李学凌表示。

采写：南都记者 叶露

编辑：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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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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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