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是在我本命年生日当天，2020年6月15日去世的，我24岁的生日，但却也成为了我的猫咪多比的忌日....”这是吴小姐以“多比天使的小主人”为名在社交平台上写的一段文字。她对南都记者表示，自从自家小猫多比过世之后，她就一直在为其的死因奔走，因为多比生前一直食用一款猫粮—怡亲猫粮。 

吴小姐称，她曾将未开封的同款猫粮送去质检，显示菌落总数“接近超标”，而怡亲自己送检同款产品，菌落总数已超过国家标准。此外，还有多位消费者向南都记者表示，自家猫咪食用怡亲猫粮后出现拉稀、呕吐的情况，有一位猫主表示一晚上自己有7只猫死亡，他称猫咪死前一晚曾食用怡亲猫粮，且无猫瘟等其他疾病。

3月22日，波奇网怡亲猫粮方面回应南都记者，所有产品各项指标均符合国家规定，菌落“超标”是因为加入有益肠道消化的益生菌。此外，不同检测机构检测的数值，因为不同人员的操作差异以及取样范围的不同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 

有食品专家对南都记者表示，国家只能规定目前产品蛋白质的最低值是多少，但至于长期食用是否补充到了蛋白，可能比较难以做监控。”此外，目前国家宠物食品猫粮方面的标准有一些空缺，如氨基酸方面并无标准规定，并建议根据目前新的临床案例补充一些新标准。

小猫“多比”。受访者供图。

【消费者投诉】

因“低蛋白血症”而去世

怀疑是所食怡亲猫粮未补充进营养

吴小姐表示，18年3月，她从正规猫舍购买了一只加拿大无毛猫—斯芬克斯猫，取名“多比”，无疾病史，此前一直很健康，并一直吃进口猫粮，在广东喂养。19年12月，其妈妈经常在上面下单购买猫粮的波奇网给他们推荐了一款国产的怡亲猫粮，其妈妈下单之后便开始给多比食用。后又在20年1月和3月分别两次下单，并一直食用此款猫粮。

吴小姐部分购买记录。受访者供图。

“多比”生前吃的怡亲旧包装款的幼猫粮。受访者供图。

“多比吃了这款猫粮之后就特别爱吃，也不吃其他的东西了。”吴小姐称，自家小猫自从吃了这款猫粮之后就开始进食量增大，并且只喜欢吃这一款猫粮。20年2月，多比第一次出现尿血的症状。根据其提供的“东莞市硬骨头动物医院”的处方诊断证明，2月8日，多比被诊断为“膀胱炎”。2月15日，多比又出现了第二次尿血。

吴小姐表示，当时自己和家人并没有想到是猫粮的问题，且多比对此款怡亲猫粮比较依赖，除了它不再喜欢吃别的猫粮。于是在医院进行治疗后，多比仍然食用此款怡亲猫粮。5月，多比又出现了尿血的情况，还伴随着呕吐、拉稀的症状，“当时去医院所有疾病都查过，找不到直接原因，怎么治都治不好。”吴小姐说。 

多比病历资料。受访者供图。

后来在医生的询问下，吴小姐开始注意到多比吃的那款猫粮。“因为多比被查出血蛋白低，医生就问了是不是吃的猫粮没有营养。”吴小姐说，在多比20年5月又出现尿血之后，她和家人开始停止给多比食用怡亲猫粮，并为其进行补充蛋白方面的治疗，但由于低血蛋白导致了一系列并发症，“已经补不回来了。”吴小姐说，多比在6月15日永远离开了她。 

根据吴小姐提供的6月17日的《东莞市硬骨头医院动物医院诊断证明书》，其临床诊断为“低蛋白血症。并发胸腔积液，肠壁炎症型增厚，皮下水肿，全身性脱水。”

多比的诊断证明书。受访者供图。

送检结果菌落总数接近国标

粗蛋白实测与页面宣传不符 

吴小姐说，在多比死亡之后，她去多比食用的猫粮商品界面查看，发现评论里有很多人和她遇到类似情况，称自家猫食用了怡亲猫粮之后出现尿血、呕吐等情况。6月18日，吴小姐称，她询问天猫波奇网旗舰店客服，对方表示“猫粮无问题，可能光吃主食营养不够。”并称愿意赔偿剩下的猫粮38元。“猫粮国标第一页就显示，猫粮应该是要满足猫每日所需的营养。”对怡亲猫粮客服的回复，吴小姐表示并不认可。并表示自己不要赔偿，只想弄清楚自己的猫为什么死了。接下来将把怡亲猫粮送去质检。

吴小姐表示，在拿到了未开封的同款猫粮，并送去检测之前，怡亲那边还曾上门问过，可不可以去他们指定的检测机构进行质检，他们可报销质检费用。后被吴小姐家人拒绝。

随后，吴小姐将多比食用的怡亲猫粮送去深圳市计量质量检测研究院做了两次质检。“第一次质检主要第二次质检偏重于氨基酸15项。”吴小姐表示，这两次质检测出了此款猫粮细菌总数达到8×10³ ，而国标为不能超过1×10ⁿ（n=4），“所以怡亲此款猫粮已经非常接近国标了。”且粗蛋白实测为28.1%，但其包装上显示为≥30%。

吴小姐送去质检的怡亲猫粮的检测报告。受访者供图。

不仅如此，吴小姐还表示，在怡亲发过来的自己送检的质检报告中，显示“菌落总数”为2.2×10ⁿ（n=5）,超过了国家的标准。

怡亲方给吴小姐提供的质检报告。受访者供图。

在第二份质检报告中，测出的几项氨基酸都未显示国标要求。“我询问了相关有宠物食品营养学学位的人士，都表示质检报告中显示谷氨酸偏高，赖氨酸偏低，丝氨酸偏高，苏氨酸偏低”。吴小姐质疑，怡亲此款质检的猫粮植物蛋白高，动物蛋白低，而羽毛粉含量较多，可能出现以植物蛋白冒充动物蛋白，而使猫吃了之后不易吸收，补充不了必须的蛋白质的情况。

相关视频在B站获45万点击量

随后被怡亲投诉“脑子有问题”

吴小姐将相关经历制作的视频，在B站发布后，引发关注，并获得45万点击量。不过，今年2月4日，吴小姐收到了怡亲投诉她发布在bilibili平台的视频，希望下架相关视频。吴小姐表示，怡亲那份bilibili的投诉材陆用词粗鲁，出现“脑子有问题”、“无效而可笑”之类的字眼。且怡亲方面还称怡亲猫粮月销10万+，如此大的消费群体，是有个别猫咪可能因为换粮或者猫咪本身有些小问题，而产生拉稀身体不适的情况。 

怡亲投诉吴小姐视频材料的截图。受访者供图。

根据吴小姐提供的怡亲对其的投诉材料，怡亲方面表示，自己的产品没有质量问题，所以不会承认有问题。吴小姐的猫咪先后几次拉血可能有尿路感染、猫咪寄生虫、消化不良等原因。此外，导致低蛋白血症的原因有很多，猫粮蛋白不足是最不可能的。并称怡亲消费群体这么大，从未出现类似问题。 

对于新旧包装问题，吴小姐提供的中显示怡亲解释称，吴小姐购买的猫粮是怡亲老包装的猫粮，生产日期均为2019年9月1日之前。自国家农业部出台规范宠物行业的法规之后，怡亲严格遵守国家法律积极更新包装，把之前老包装的猫粮包装袋进行淘汰升级。但是生产配方一致。也并不存在更换“更差的配方。吴小姐表示，自从怡亲投诉她在B站的视频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怡亲回应】

所有产品各项指标均符合国家规定

菌落“超标”是因为加入有益肠道消化的益生菌 

据波奇网官网信息显示，波奇控股有限公司（纽约证券交易所代码：BQ）是中国领先的以宠物为中心的平台，是中国领先的在线宠物用品供应商，为用户提供广泛，优质且高性价比的产品和服务，包括全球知名品牌、国内新兴品牌，以及自有品牌。2020年正式登陆纽约证券交易所，成中国宠物生态平台第一股。怡亲为波奇自有品牌，成立于2012年。

3月22日，波奇网怡亲方面回应南都记者，怡亲所有宠物粮食品，在销售之前，都通过了三方机构的营养成分检测，所有产品各项指标均符合国家规定。此外，宠物粮检测中，检测机构的不同，甚至是检测人员操作的细微差别都会导致数值的不同。怡亲全价幼猫粮（原：怡亲深海鱼幼猫粮），由上海市消费者协会抽检送检的老包装，送检结果粗蛋白质值是 30.6%，怡亲老包装送检结果粗蛋白质值是 33.0%，更新后新包装送检结果粗蛋白质值为 30.7%，以上均高于怡亲产品包装值指标，且优于国家 GB/T 31217-2014 全价宠物食品猫粮推荐标准中粗蛋白值≥28%的指标。

怡亲回应南都记者部分文字截图。

而怡亲全价幼猫粮（原：怡亲深海鱼幼猫粮），常规 9 项营养指标均优于国家 GB/T 31217-2014全价宠物食品-猫粮推荐标准。目前宠物行业没有强制性标准甚至推荐性标准对碳水化合物做出限制规定，市场上不同价位的猫粮其碳水化合物含量也有着相应的不同。 

关于菌落“超标”的问题，怡亲方面解释，全价幼猫粮（原：怡亲深海鱼幼猫粮）菌落数量含量“超标”，是因为怡亲粮食里面加入有益肠道消化的益生菌（枯草芽孢杆菌和地衣芽孢杆菌）。

而关于氨基酸的质疑，怡亲方面回应，目前，在中国相关法律法规中，没有关于这几种氨基酸的标准与推荐值。而怡亲产品的蛋白质含量及其他营养物质，都遵循且高于 GB/T 31217-2014 全价宠物猫粮国标推荐标准。 

怡亲方面还表示，不同检测机构检测的数值，因为不同人员的操作差异以及取样范围的不同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并且粮食开封之后再行送检，其营养物质成分会发生一定的变化，最终检测的数值是不准确的。

不同价位的日粮其营养原料的比例添加不同

有些氨基酸是猫咪非必须的

关于吴小姐的投诉，怡亲方面称，产品均符合国家标准，并提供了为吴小姐投诉的怡亲幼猫粮 2.5kg 新旧包装检测报告和原材料检测报告。2020 年 6 月，怡亲接到吴小姐的投诉后，产品负责人赶往深圳上门拜访了解具体情况，建议吴小姐家人使用未拆封的怡亲产品进行检测，并成立专项调研组持续保持联系。并在 2020 年 6 月 22 日针对吴小姐投诉的产品做了专业的检测，公布在怡亲官方公众号，向消费者提供公开透明的产品检测报告及原材料检测报告。2020 年 6 月至今，怡亲一直在与吴小姐沟通，并在微博、bilibili、微信等平台均作出回应。 

关于吴小姐反映的产品“谷氨酸偏高，赖氨酸偏低，丝氨酸偏高，苏氨酸偏低”；植物蛋白高，动物蛋白低，可能出现以植物蛋白冒充动物蛋白，猫吸收不了的情况。怡亲方面表示，谷氨酸是猫咪的一种非必需氨基酸，赖氨酸有微弱的生酮作用，无论国标还是 AAFCO 中并未出现过丝氨酸。而苏氨酸是一种生糖氨基酸，缺乏苏氨酸会有一些临床神经症状，可能引起小脑神经异常。 

此外，不同价位的日粮其营养原料的比例添加自然是不同的，判断猫咪吃了之后有无吸收应该从科学的角度进行。因此，关于消费者“可能出现以植物蛋白冒充动物蛋白，而使猫吃了之后不易吸收，补充不了必须蛋白质的情况。”的猜测，是不具备科学依据的。 

而关于南都记者询问的，怡亲对以往消费者此类反馈是否有做一些跟进；波奇网接到消费者关于怡亲及其他的产品反馈之后是否有在如产品配方、质量方面做一些改善。怡亲方面则表示“无论是否有消费者反馈，每一个品牌都会不断的优化自己的产品质量，怡亲也一直在这样做。”对方还表示在2021 年 2 月与 1000 位消费者开展了新品的封测活动，根据用户的需求做好产品。产品为有机工厂供应链+公开透明原料来源+每批检验均衡配方+1000 位宠粮安心官。

【专家观点】

目前国家宠物食品方面标准有空缺

是否能补充进蛋白比较难以监控

关于怡亲猫粮的质检报告，以及吴小姐质疑的怡亲猫粮的蛋白方面，南都记者咨询了一位质检机构食品专家。对于质检报告能否看出怡亲猫粮样品是否用植物蛋白、羽毛粉之类的代替动物蛋白，该专家表示，如果单只从检测报告来看，并不能完全看出来。不过这种情况确实可能存在的。“像三聚氰胺就是，氮的含量高可能会反映出蛋白质高，整体检测结果也是没问题，但最后还是出了问题。”该专家表示，这意味着“优质蛋白”这块比较难确定，除非能看到对应的配料、添加量，以及添加了哪些原料。

国家会规定一些最基础的蛋白质标准，就是宠物食品必须达到这个才能满足猫或狗最基础生长所需要的营养。“但是这并不代表你长期这样吃就有效。国家只能规定目前产品蛋白质的最低值是多少，但至于是否补充到了蛋白，可能比较难以做监控。”该专家表示。 

而关于吴小姐提到的赖氨酸、丝氨酸方面，该专家表示，目前国家没有氨基酸方面的相关标准来界定其是否符合。像农业部发布的20号公文，是偏理论性的东西，但是目前产品衍生太多了。该专家表示，目前没有规定产品中的氨基酸应该要达到一个怎样的比例、怎样的限值以上才能维持猫的正常生长。

“宠物食品标准这方面目前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有一些方面的空缺的。所以很多企业在出新品种的时候，可能会面临一些问题，就是没有标准，这样企业就只能自己做标准。”该专家表示，现在市场的需求很高，标准是落后的，所以每年国家都会在标准方面做一些事情。

食品首先要满足安全卫生标准

还要满足营养标准 

对于企业生产的食品，该专家解释，首先要确保的是根据相关卫生安全标准，有害物质这方面是没问题的。接下来就是营养标准，目前国标《GB/T—31217 全价宠物食品猫粮》有提到蛋白质、粗脂肪、膳食纤维、钙、牛磺酸等指标。此外，也会涉及到企业产品定位的问题。比如某些产品是否主打某一方面（如补充维生素等）。

对于国家无强制标准的部分，有些企业可能会通过一些临床试验来进行了研究，从而主打研制了某些配方来帮助吃的猫某些方面更佳。该专家表示，但其实也只能说这是企业所说的主打的方向，后来市场要去验证，其实也比较难。“我们购买他的产品可能是冲着他主打的某一噱头，但是能不能真的体现出来很难说。”该专家表示，就跟生命系统一样，可能某个指标没问题，另一个指标引起了一些连环反应，其实也是很难去鉴别到的。 

此外，该专家建议，有一些其他的指标，宠物食品企业还是可以去做监控。如沙门氏菌，如果不是罐装食品是袋装食品，就要做监控。另外还有有机氯污染物，如六氯苯、多氯联苯。还有一些黄曲霉毒素、呕吐毒素、玉米毒素等，这些都是要看有没有添加相关配料，从而判定要不要做监控。

【兽医说法】

每年都会遇到多起尿血、但换猫粮后停止的案例

市面上确实存在猫粮内不是活性蛋白的情况 

“在哪买的猫粮，这是我们在接诊时首先要问的。”一位兽医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表示，猫得了低血蛋白症，与其吃的食物可能有关，也可能是其生长的环境造成的（但如果是在家里养的猫就不太可能是因为这个）。目前其了解到的每年都会有10例左右尿血、得低血蛋白症的猫咪的情况。而有些猫确实换了猫粮过几天就好了，但有些猫可能长期服用某一种猫粮或者其他的原因，很难救回。

该兽医表示，在以往遇到的案例中，有很多食用了网购猫粮两三天后就拉血中毒的情况。“这样的猫一般都不太好救，因为身体已经受到了损伤”。而且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多的。“比如我们遇到一些案例，有些小区的业主为了流浪猫，好心为其购买一些猫粮，但数量较多也只能购买一些比较便宜的猫粮，猫的身体仍然不好。”该兽医表示，其实广东的自然环境是比较适合猫生长的，不存在太冷的情况，这个情形下猫仍然日渐消瘦，就和其吃的猫粮有很大的关系了。所以不太建议买太便宜的猫粮。 

“目前市面上确实也常见一些猫粮内的蛋白不是活性蛋白，而是羽毛粉、鹅毛鸡毛这些来代替的情况。”该兽医表示，特别是给猫吃的粮食，如果是长期吃，对猫产生的一些影响就比较难估计。目前，有一些生产厂家和商家为了利润将猫粮中蛋白质的含量下调，而对猫来说，如果长期需要的营养得不到补充，特别是用一些假的蛋白质来代替，身体肯定受不了。该兽医表示，目前国内猫粮这块还有一些监管不到的地方，质量比较难保证。

【记者调查】

怡亲猫粮商品界面有其他消费者投诉

有其他猫粮会显示成分百分比

3月24日，南都记者查询天猫波奇网旗舰店的“怡亲全价理想蛋白幼猫粮”，显示月销500+，价格为48.3元/2.5KG。页面显示“理想蛋白，更优吸收”、“小分子蛋白，营养易吸收”，并称“动物蛋白＞70%”,显示原料组成为“鸡肉粉、冻鸡肉、玉米、大米、冻鱼肉、鱼粉”。显示“产品成分分析保证值”为“粗蛋白质≥29%，粗脂肪≥14.0%。 

商品界面的评论，有一些消费者反映自家猫咪吃了同款猫粮之后出现呕吐、拉稀等症状。如网名为“小**2”的消费者1个月前评论，自家猫咪吃了后呕吐不止，但包装破损波奇网只给几元补贴。用户“昔**5”3个月前评论“千万别买，小猫已经去喵星了。。。”并配上了小猫旁边有多滩拉稀或呕吐物体的图片。

日常中，猫主主要关注猫粮的哪些方面？在南都记者和一些猫主交流的过程中，对方表示一般都会选择购买价格稍贵的猫粮，如有猫主购买的猫粮12磅300—500元不等，她表示着重会关注猫粮的成分有无肉类，而不是肉粉。此外，会看其成分表前五名的有哪些，一般会希望肉类较多，谷类等其他成分较少。而另一位猫主表示，因为猫的肠胃比较脆弱，所以选择猫粮时会格外注重其是否安全卫生，“有些猫粮可能换了口味之后猫吃了就会拉稀，有些就不会。” 

在其选择的一些猫粮品牌中，南都记者查询发现，会有品牌将成分的占比全都标明，如“新鲜鸡肉18%，新鲜火鸡肉7%，新鲜全蛋5%”等等。而大部分猫粮产品并未标注成分占比。此外，有品牌标注的粗蛋白含量比较高，大于或等于40%。

南都记者查询GB31217-2014《全价宠物食品-猫粮》国家标准，显示“全价宠物食品”是指“除水分以外，所含营养素和能量能够满足宠物每日营养需要的宠物食品。”在“粗蛋白”一项，规定幼（年）猫粮、妊娠期猫粮、哺乳期猫粮指标（以干物质计）为≥28%。此外，还有“粗脂肪”、“粗灰分”、“牛磺酸”等指标要求，并未显示氨基酸类指标要求。

消费者陈先生：

七只猫死亡

生前一晚曾食用新包装怡亲猫粮

另一位怡亲猫粮的消费者陈先生对南都记者表示，自己的七只猫在当晚食用了怡亲猫粮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全部死了。陈先生称，从17年开始，自己的猫就开始食用怡亲猫粮。直到20年4月份。他再次购买怡亲猫粮之后，发现产品的包装变了。他给自己的两只大猫五只小猫食用之后，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现了大量饮水、拉肚子和呕吐的情况，第二天早上就都死了。

陈先生购买的部分订单。受访者供图。

“我家的猫一直很健康，但当晚吃了怡亲那款猫粮后大概一小时左右就出现了呕吐、拉肚子等应急反应，第二天早上就不行了。”陈先生说，自家食用了怡亲猫粮的猫分别为两只大猫和五只只有一个月大的幼猫，当晚太晚没来得及去医院看病。幼猫抵抗力比较弱，当天晚上就死了，两只大猫第二天早上也相继去世，因此也无法提供医院相关的诊断证明。但自家猫并没有其他疾病，他认为可能是食用怡亲新品种的猫粮之后导致的死亡，也有可能是长期食用怡亲的猫粮积累下来，到食用新包装的猫粮爆发了。 

陈先生购买的新包装的怡亲猫粮。受访者供图。

陈先生表示，他当即就联系了购买怡亲猫粮店铺的客服，对方称可能是猫自身疾病的原因，但陈先生常年养猫，家中常备有猫瘟FPV试纸，他检测之后发现并无显示猫有猫瘟的情况。根据其提供的与怡亲猫粮客服4月18日的对话截图，对方表示已经将提供的图片以及核实的情况反馈给了售后人员，会尽快联系其处理。但吴先生表示，之后再未收到其回复。

陈先生猫死亡后的猫瘟试纸结果。受访者供图。

消费者李小姐：

食用怡亲猫粮后出现呕吐现象

联系怡亲后从不直接回复

李小姐也向南都记者反映，今年2月14日，其在京东购物平台上购买了一袋怡亲的“全价成猫粮”。2月15日到货后，李小姐按照产品外包装上显示的“七天换粮规则”（新粮旧粮混合食用），混合着另外一款猫粮给自家猫猫吃了半碗。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家猫猫出现了呕吐的情况。“在家里的地板上吐了七八泡，16日又吐了一天”。李小姐说，本来以为猫猫是吐毛，没想到第二天还是持续呕吐。“到医院时已经身体晃得厉害了”，李小姐带着猫去医院检查，结果显示猫瘟、胰腺炎等指标均为阴性，也无其他大型疾病，医生诊断可能是由饮食引起的肠胃炎。 

李小姐称猫咪食用怡亲猫粮后的呕吐物。受访者供图。

李小姐表示，自家猫猫吃过好几款猫粮，从未出现呕吐的情况，但是吃了怡亲的猫粮后就这样了。后来送往医院输液几天，并停止食用怡亲猫粮、换回原来的猫粮之后就好了。李小姐认为，自家猫猫呕吐很可能是怡亲猫粮的原因。

而让李小姐感到心里不舒服的是，自她投诉之后，怡亲从未直接向她解释猫粮的一些情况，以及猫猫食用后出现呕吐的原因，都是通过京东平台的客服间接与她对接，且回复内容都是按照商品评论回复里的模板念的。“对方先是询问了我是否按照了七天换粮规则来喂食，我说是的，后来又说是因为换季的原因。”李小姐表示，怡亲方在回复过程中一直强调自己猫猫的问题，只字不提他们家猫粮的情况，之后就再未联系过她了。李小姐希望，怡亲能对她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猫猫食用其猫粮之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及进行道歉与相关赔偿。

【延伸】

此前也有猫粮被曝

猫咪食用后出现便血甚至死亡情况

今年早些时期，不少网友曝料称，自家的猫咪在食用“go！九种肉全猫粮”后出现呕吐、便血甚至死亡。资料显示，“go！九种肉全猫粮”国内总代理商宁波百加世宠物食品有限公司。1月29日晚，百加世发布公告称，涉事批次检测结果均合格，但检测报告显示其检测仅为9项卫生指标，远远低于农业部《宠物饲料卫生规定》涉及的21项卫生指标。据媒体公开报道，2月1日，浙江省宁波市农业农村局表示，对go!猫粮的抽检仍在进行中，目前无法判定产品质量，待有结果后将依法处置。

出品：南都鉴定评测实验室

采写：南都见习记者 肖韵蕙

编辑：肖韵蕙,陈养凯

本文作者

陈养凯

1.45亿

专注鉴定评测领域，母婴化妆品食品电子产品……想测什么请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