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是非多，爆红的网红一不小心说错话，更是代价惨重。山东小伙于文亮今年成了新晋短视频顶流播主，短时间内吸引了大量粉丝。然而，他近日连续开启直播，面对粉丝的圈钱质疑，他坦言“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那就一起圈钱吧”，该言论引发网友热议，其账号很快掉粉40万。

此前于文亮账号的粉丝量一度超380万，这在当前的网红中也算得上是大咖。掉粉40万，这样的数字还是有些惊人，要知道如今做一个账号，无论是在微信公众号写文章，还是在自媒体上拍短视频，粉丝上到10万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那么，粉丝为何弃他而去？还原那个直播现场，当时于文亮感谢网友送的礼物，其间有网友表示于文亮直播是为了圈钱，于文亮随即表示“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那就一块儿圈吧”。值得注意的是，此前于文亮的主页简介里提到“如果有一天父母顶不住了，他才会接广告赚钱”，而现在变为“天天开心”。有网友评论称“于文亮不是不接广告，而是等粉丝到一定的高度，不怎么涨了，才会接，那样的话广告费会高”。对此，于文亮回复称“是的”。

这个插曲很容易让人想起前段时间李佳琦直播时的那段经典发言，他们的话都在一定程度上冒犯了粉丝。看起来于文亮这番话杀伤力相对小一些，在一些网友看来他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有的人还将这种表现理解为真性情。所以这个事引发关注后，于文亮的反应显得很平静，不像李佳琦那样瞬间感受到压力，除了向粉丝道歉，还抓紧招聘舆情应对方面的工作人员。

于文亮当然不必紧张，他没有李佳琦这么大的负担，毕竟他走红不久，工作所牵涉的利益没那么多，不必太在意外界的评价。不过，从一个账号的长远运营来看，显然说这样的话多少会有一些风险，掉粉只是风险爆发的直观反映，于文亮接下来还会面临更多的考验。

按照媒体的总结，于文亮的视频记录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日常和想法，内容充满了“自由风”，按照这个风格的话，表达随性，说真话，甚至有点口不择言，似乎也符合他的风格——只要做的事、说的话符合自己的人设，那就没问题，哪怕说一些充满争议的话，有时也未必是件坏事。

真性情当然可以成为一种人设，问题在于如何把握尺度。真性情是个筐，可以装进很多东西，就拿“圈钱”来说吧，恐怕没几个粉丝愿意成为“埋单的傻瓜”，当网红反复念叨直播是为了圈钱，希望粉丝多打赏，直播成为一场名副其实的网络乞讨，那想必不是粉丝们期待的真性情。

事实上，一个人在网上爆红后，当他开始尝试直播带货，粉丝的情绪难免会随之发生变化，甚至出现各种吐槽和谩骂。这是自然而然的事，网红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变现，但同时也遇到了持续发展的难题。关键在于，直播讨礼物或带货的同时，是否在内容输出方面保证持续的吸引力。只有做到这一点，那些所谓真性情的发言才会成为你人设的某种点缀，而不至于成为人设的负担。

粉丝关注一个人，肯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吸引他们的地方。就像前段时间因为唱“挖呀挖”爆红的黄老师，一个看似平常的小视频却吸引了无数人。不过，这种吸引力很难持续，而如果把心思放在如何变现上，那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弱。于文亮也面临类似的问题，说出那些冒犯粉丝的话之后，他的粉丝数当然不至于清零，但如何持续吸粉，保证不掉粉，还是他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文l王垚

编辑：何起良

本文作者

何起良

4.93亿

南方都市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