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最近代替了“价格战”，成为了车企高管们新的焦虑。4月25日，在阔别四年的北京车展上，焦点不再是车模，而是以小米汽车创始人雷军，以及360创始人周鸿祎为代表的互联网大厂CEO。“老网红”周鸿祎直接爬上了车顶，成为当天唯一“车模”。

之前周鸿祎曾表示，要把陪伴9年的海外品牌豪车迈巴赫600给卖掉，换成国产的新能源智能网联车，并喊话国内汽车友商“提供体验用车，来者不拒”。这些火爆言行让他再次破圈，也让不少人怀疑360要进军新能源造车业，或者做二手车生意，但都被否认，其表示：“不存在这些想法，说我是顶流是捧杀我，实际上我是要给国产新能源车和智能网联车做宣传。我是一个只知道坐车的小白，连车都不会开。我把自己的国外豪车卖掉，是一个象征意义，表示支持国内的汽车产业，谈不上什么顶流。”

不过，周鸿祎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我今年的目标，是要涨粉到1000万（目前周鸿祎抖音粉丝550万）。极具话题效应的新能源汽车显然是目前再适合不过的引流“名利场”，以雷军为例，前不久小米汽车的上市仪式上，他亲自给首批车主开车门，与车主合影，引得赞誉一片，不知道令多少新能源车企CEO大呼“学到了”，说雷军给小米带来的流量可抵数十亿广告费并不为过。

这一番操作让很多人相信，引流能力是未来企业领军人物的重要领导力。但问题在于，要做好汽车，这种能力是不是决定性的。

未来2到3年，保守估计会有60%至70%的汽车品牌将面临关停并转已是不少业内人士的共识。四年前的北京车展上的高合汽车、威马汽车、三菱、雪铁龙等多个品牌，今年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华为、小米等造车新势力，今后消失的品牌或许还有更多。有了CEO的流量加持，在新能源汽车这个“修罗场”，可能就能比别人多撑一段时间，剩者为王。所以，在流量焦虑倒逼之下，越来越多的车企高管开始放下身段，参与直播，主动拥抱话题，甚至制造话题。

但是，雷军能够做成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即便带来了流量，也有可能被流量反噬，落得个一地鸡毛。况且，小米的很多操作如今也引发不少争议，其很多做法的确很有话题性，经常登上热搜，可终究还是要回到产品。按照业内人士的分析，小米的做法无非玩点饥饿营销的老套路，而回到产品，大方向上肯定是要拉低整个行业定价门槛，让消费者能看到实惠。所以，小米汽车上市后的性价比备受关注，接下来产品体验如何，能否得到消费者的认同，都还有待观察。

制造流量，重视营销，俨然成为行业共识。一种典型现象是，目前国内很多新能源新势力，CEO们逐渐网红化，他们似乎热衷于斗嘴，经常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产品发布后各种阴阳，圈内闹得不亦乐乎。倒是网友们理性很多，对这样的做法颇为不解，甚至觉得有些low。原因很简单，热闹归热闹，可他们的很多言论或做法总让人觉得少了一些真诚。如果大家只是彼此看不起，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制造产品热度，那只是舍本逐末，肯定不是良性的行业竞争。

一言以蔽之，雷军替小米汽车省了多少广告费，埃隆·马斯克替特斯拉省了多少广告费，余承东替华为汽车省了多少广告费，都不能左右一家企业的前途。无论方式如何，这些车企领导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引流，但归根结底，要获得好的市场反馈，还是要建立在自身产品过硬的质量与好口碑的基础之上。换句话说，CEO带来的流量可以锦上添花，但是不能作为新能源车企的立身之本。 

文l蒋光祥

编辑：何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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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记者